謙卑侍師而成就

嘉裕哇大師(1135—1198),開始由阿闍黎把他托給堆隆巴大師而作大師的侍者。那時他在大師說法會中聽講完畢後,對於《集學論》等論典,大都能夠通曉。有一次敬安•楚稱壩哇大師在卻巴住的時候,堆隆巴來謁大師,嘉裕哇作為僕役一同前來。敬安每天都要以圖形曼紮做供9次,嘉裕哇做了一次曼紮供養,敬安見著心中大喜!敬安向堆隆巴說:「你真幸福!有這樣好的侍者。」堆隆巴說:「那麼,把他獻給大師願意嗎?」敬安說:「願意。但你敢做供獻麼?」據說似乎是敬安和嘉裕哇暗地說定了,堆隆巴也就將嘉裕哇帶上一疋綾綢而供獻給敬安大師。

事過一年後,敬安給嘉裕哇穿上一身氆氌衣服,命他仍回堆隆巴座前服侍。堆隆巴見後說:「我的愛徒!你應一生都服侍敬安啊!」嘉裕哇說:「敬安任何責問也沒有。」堆隆巴說:「有罪過就請申斥罪過,如還好就請做好的教訓。這是有應不應該修『視師如佛』的區別的。」實際上一切內部服役,都由嘉裕哇一人操作,騰出手時,還要作拌和飲食等事。晚上嘉裕哇供曼紮祈禱,由此敬安所奉安舍利也獲得增長了很多。繼後師徒來諾寺,那裡修造鄔哲和塔堡時,取石拿土無一不做。堆隆巴曾說:「雖不是全以智慧和物質工具來供師使師生喜,然而應該是盡自己的體力勤勞,乃至血肉憔悴。」

敬安語錄中說:「嘉裕哇你的智慧能超拉薩業塘的僧徒而有餘。」又說:「嘉裕哇你是必得解脫的,願勿留下我。」又堆隆巴有一次來謁敬安時,問大師道:「這小僧徒怎麼樣?」大師命嘉裕哇到門那邊去。嘉裕哇如命去後,敬安對堆隆巴說:「此子的信心和智慧天生廣大,猶如向空旋矛全圓周到。」敬安講說一切教法,都把他安置在座前。在領巴寺芒惹師和嘉裕哇同一時機做灌頂法緣。

芒惹在普穹哇住處時,普穹哇說:「現在盛行以聲聞的神變來成熟一菩薩有情(指嘉裕哇而說)。」敬安大師臨終時,嘉裕哇求師「於未來世做攝受」。敬安說道:「直至法身未滅之間(法身是不滅的,所以是表永恆),我們師徒都不分離。」

在他人想來,嘉裕哇幾乎完全在敬安座前作服役,是顧不到修法的。孰知他由這種勤奮而獲得內證。因此,有一次他走到第三梯級時,心中頓然清晰現起所有經藏教義。以此他深信對上師服役的功德,而感嘆說:「吉麥寺的諸善知識不勤於對上師的服侍,而唯勤於聞法,這是錯誤的。」

嘉裕哇在嘉裕寺駐錫時,格波尼貢問他說:「善知識,你心中是如何生起二諦的?」嘉裕哇說:「我心中生起了世俗菩提心和勝義菩提心二者。」又問道:「那麼,是否是理解自心而達空的嗎?或是理解外境而達空的嗎?」嘉裕哇說道:「本來箭節是斷在內髒裡,反而在外傷口處塗抹藥,這樣何濟於事!又好比盜已逃入山林,我們反而到河邊去追尋,這樣也於事無補。因此,應知即是此心達空。由此外境枷鎖自然解脫,一切皆是空性。」

又問:「是何時心中如是生起的?」嘉裕哇答道:「是我最初在敬安大師座前服役時生起的。」又問:「修定和後得(即未修時)是否有別?」答:「修定和後得無二,如有的話我的行止和這些侍徒怎麼辦呢?」又問:「由諸事務(如對師服侍)對於修行能不妨害嗎?」答:「不妨害。」

據說嘉裕哇最初修時,開門閉戶聲對於修定都發生妨害,於是將臥榻移近門戶而修。繼後諸弟子修時,擊動樂器而修。他者看來,想他們是否是喜歡擊動樂器?敬安大師臨終時,對嘉裕哇說:「你不必受比丘戒。」因此,嘉裕哇很長時間中都未受比丘戒。後經祈禱後,夢中開示說:「一佛塔上不必做兩規形式。」再做祈禱後,夢得賜他一尊身著祖衣(比丘所穿之一種衣)的印度佛像。以此他想這是許可作比丘了。於是受了比丘戒。

嘉裕哇做了廣大的弘教事業,享壽64歲時,最初作跏跌坐而凝神專註,繼對貢巴絳納略作親切狀,對他說:「我應作獅子臥狀。」於是他的頂門有大股熱氣向上騰起,頭上汗珠下落,而示現圓寂。絨波哇說:「大菩薩的肉身,如果使它腐爛,嗅著臭氣諸人生厭而有墮入地獄的危險,速作淨沐荼毗吧!」於是在大殿頂層作荼毗,發現許多佛像和舍利,各人的手中都獲得許多舍利。煙火騰遍處也發現舍利。

來源:《聖行與妙果》

才旺瑙乳 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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