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藏佛教的溝通對於當今佛教界、佛學界以及廣大的寺院叢林都是非常需要、非常有益的。大乘佛教兩大語系的相互交流,可以使整體的大乘佛教得到更好地繼承和弘揚,這將有力地促進佛教的發揚光大。在漢藏佛教的溝通方面,已經有人做了一些初步的工作,比如呂贗先生等支那內學院的一些人,但是做得還遠遠不夠,所以當今漢藏佛教的溝通工作實有必要大力開展起來。
怎樣溝通漢藏佛教呢?我覺得首先要把漢文和藏文兩個大藏、漢藏兩地高僧大德的註疏和論著互相介紹和逐步地翻譯,在這樣的基礎上漢藏佛教溝通的各方面工作就可以慢慢地開展起來。
漢藏佛教雖然同源於印度,但是在分別向漢地和藏地的流傳和以後的長期發展中,產生了一些差異,造成今天漢藏兩地的大藏經互有短長。藏文丹珠爾當中的多數內容爲漢地所無,而甘珠爾里面也有好多漢地沒有譯出的經籍;反過來說,漢文大藏經中的很多內容也沒有譯成藏文。比如慈氏菩薩很重要的《現觀莊嚴頌》及大量註疏、功德光的《戒律本論》等在漢文大藏里就沒有,而龍樹菩薩的《大智度論》、無著菩薩的《顯揚聖教論》都是非常重要的經典,在藏文大藏里也沒有。所以一開始可以先進行漢藏兩地所有版本佛教《大藏經》的對勘工作,先把藏文和漢文大藏經的總目錄互相對譯,然後再進行經目和具體內容的對勘,這對於漢藏佛教界全面了解佛教經籍在中國譯傳和發展的基本概況很有好處。
這一步之後,可以先選譯一些篇幅比較短小一點的、在整個大藏中屬於精華部分的、具有代表性的經籍。比如說像唐玄奘的《八識規矩頌》,一般認爲唯識宗是真正能夠代表印度正統佛教的一個宗派,所以應該先把《八識規矩頌》這樣高度濃縮性的名著譯成藏文。
漢藏兩個大藏當中,同一部經典兩地都有譯傳的也很多,我記得可能有500多種,可以把兩種譯本合訂起來,把經典中名相的藏漢譯語對照起來,漢、藏文的下面各自附上漢傳佛教和藏傳佛教對這部經這個名相的理解和註釋,那麽從中就可以相互了解漢、藏佛教各自對這部經典理解的異同,可以起到相互啓發和促進理解的作用。同時這樣的合訂本,對於漢傳佛教學者學習藏文和藏傳佛教,藏傳佛教學者學習漢文和漢傳佛教,都提供了一個比較便利、帶有工具性質的讀本。
與此同時,還可以把這500多種漢藏譯佛典當中所出現的詞匯匯編在一起,再搜集補充一些其他資料,編成一部《藏漢佛教大辭典》。現在的《藏漢大辭典》中收錄的佛教詞匯,主要出自藏傳佛教高僧大德的著作,所以只是對於丹珠爾,特別是丹珠爾里面有關五明學和顯密經論方面的學習比較有利。現在我們應該集中人力、物力,有計劃、有組織地編輯一部專門的《藏漢佛教大辭典》,這里面所收錄的詞匯,我覺得應該直接來自甘珠爾和丹珠爾,使它成爲一部比較完備、能夠表現整個藏傳佛教面貌、以經律論三藏、密教的四續部爲主,以历代藏傳佛教高僧大德著作中的詞匯爲輔的《藏漢佛教大辭典》。
同時還可以編出一部《藏漢佛教法數大辭典》。藏地格魯巴的更卻晉美旺波曾經有過一個法數的小本,只編到14類,沒有編完,而且不帶任何註釋。我們可以在編輯《藏漢佛教大辭典》的同時積累資料,再加上漢譯佛教經典和漢傳佛教著作里面的法數作爲補充,編輯一部大型的比較齊全的《藏漢佛教法數大辭典》,爲佛學界和廣大寺院叢林學習、研究提供方便。怎樣向漢傳佛教界和學術界介紹藏傳佛教呢?我覺得首先需要編輯一部《藏傳佛教大事年表》,其中要附《藏傳佛教學術年表》,給大家提供一個研究、學習藏傳佛教的比較全面、可靠的基礎資料。
藏傳佛教史上有眾多印藏高僧大德從事佛典的藏譯工作,他們無論是在修行成就、佛法理論等方面都是一流的,其中有些人還是宗派祖師,他們對藏傳佛教的貢獻和影嚮不可估量。但藏傳佛教历史上不大重視翻譯家資料的保存和整理,所以應該盡力搜集、整理現存資料,編成一部《藏傳佛教譯家傳略》,這樣可以使大家對藏傳佛教的譯傳和發展概況有更爲全面深入的了解。
因爲藏文大藏經只編入翻譯過來的經論,所以藏外典籍,即各教派高僧重要著述的搜集、搶救是一項刻不容緩而又極其重要的工作,這對於整個藏傳佛教的繼承和弘揚具有根本性的意義。因爲各教派都有很多典籍,而今只有其中很少一部分在流傳,其中還有大量的孤本、手寫本等,一旦損失便無可挽回。第一步可以先整理出一個總目錄,以布達拉宮、紮什倫布寺和德格這三大印經院以及桑耶寺、薩迦寺、塔爾寺、昌都寺、八邦寺、拉卜楞寺、佐慶寺等一些有代表性的寺廟道場的典籍目錄爲主,再加上國家各級圖書館的藏書目錄和一些地方藏書,客觀、公正地按內容(如經律論三藏的註疏、綜合解說的立宗、判教的教典等)、時期、宗派等分門別類編輯到一塊兒,然後把它譯成漢文,再附以各典籍簡短的內容提要,這樣就可以使世界對藏傳佛教典籍的總貌有個大略的了解。
藏傳佛教有別於世界其他各地佛教的,我覺得有兩大特點,第一大特點是藏傳佛教的密教,第二大特點是藏傳佛教的五明學說。因爲藏傳佛教的密教,是在印度晚期佛教發展到最高峰之後流傳到藏地的,所以藏傳佛教密教所有的特徵,爲全世界各地的佛教所無,有它特殊的地位和特點。在了解和介紹密教的初期階段,應該編寫一部《密教教法史》。
我們現在看到的藏傳佛教布頓大師的《布頓佛教史》也好,多羅那他的《印度佛教史》也好,還有《安多政教史》前面列舉了600多種佛教史和活佛、高僧傳記的名稱,這些多數都是顯教方面的一些教法史和活佛、高僧的傳記,密教方面的教法史就相應少一些,這方面的很多历史還鮮爲人知,所以應當在了解密教教理之前先有一部介紹概況的《密教教法史》。
也可以把這方面現有的著作先行翻譯和介紹,比如說多羅那他的《大威德源流》,嘉木樣·協巴多吉的《怖畏金剛源流》,或者是布頓大師的《勝樂教法史》、《香巴拉教法史》,這些都是密教的教法史,也就是敘述古印度釋迦牟尼佛怎樣轉密教法門,往後的大乘又怎樣修行密教、成就密法,密法在印度是如何流傳、在藏地又是如何流傳的。把它們翻譯出來對於掌握密教教法的輪廓是非常有必要的。
藏傳密教的經典,通常的分類法是四續部。四續部中的道次第是循序漸進、由下而上的。四續部在藏傳佛教的甘珠爾里面有20多函經典,丹珠爾里面就更多,這些多數是新密的密典。那麽舊密呢?根據寧瑪派持明法師吉美嶺巴他們編的目錄和當今藏地流通的密典,總共是25函。可以先從中選擇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比如說事部、行部、瑜伽部、無上瑜伽部的重要經典譯成漢文,一開始也可以先把其中的一些重要章節節譯出來。
比如說最著名的事部密典《秘密共續》、《妙善成續》、《妙臂請問續》(有漢譯,叫《妙臂菩薩請問經》),還有《禪定後續》,這些都是事部的很有代表性的密典。再比如《毗盧遮那神變經》是行部的一個很有代表性的密典,雖有漢譯,也可以再從藏譯。瑜伽部的重要典籍,比如說本續《攝真實經》,還有釋續《金剛頂續》。無上瑜伽部方面有父續《密集》、《大威德續》,母續《喜金剛續》、《勝樂本續》,無二續《時輪本續》、《時輪攝略續》等等,這些代表性的密典可以逐步地介紹,先做題解,對重要的名詞進行註解,然後把反映中心思想的章節選譯出來,以至最後全譯。
本尊的修法方面,也應該翻譯一些作品。比如說丹珠爾里面的《百種修法》、《寶生百種修法》、薩迦洛迭旺波的《修法遍集》等等。密教有很多的本尊,有些是護持佛法的,有些是佛菩薩爲了教化眾生而顯現的不同身份。密教首先是以本尊爲主,我們修習本尊的身口意,是爲了自身將來成佛、成本尊,是藏傳密教特別強調的一項修行。
所以,知道有哪些本尊、怎樣修習、怎樣成就,對於佛門四眾弟子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另外有一本《百種本尊源流》,講每一個本尊在他的因地和本位由初發菩提心、然後修習佛法、最後成就佛法、成爲護法或者佛菩薩的過程,也可以把它選譯或者全譯出來。
再一個需要盡早翻譯的,就是多羅那他的《密咒集》。因爲密咒是要念誦十萬遍以至於千百萬遍的,密咒對於密教來說是一個根本、核心和精髓,一些佛菩薩因地的本願、功德,成佛之後的一些神通、智慧、教化眾生的善巧方便都包括在他的密咒的名號里面,所以念誦密咒是非常有利益的。在藏傳丹珠爾里面有兩函《密咒集》,翻譯這個也可以。另外覺囊派的高僧多羅那他專門匯集了一個《密咒集》,基本上把藏文大藏經里所有的密咒都匯集在一起了,非常好,也可以把它譯成漢文。
藏傳佛教的丹珠爾里面保存了五明學完整的面貌,不但使大量的經籍流傳下來,而且得到繼續的發展,藏傳佛教五明方面的學說、經籍文獻是非常豐富的。爲了彌補世界其他語系佛教典籍在五明方面的不足,可以把藏傳佛教五明學的典籍分層次、分批地匯集起來,然後逐步地譯成漢文。開始階段需要編輯一部《藏傳佛教五明學發展史》,先把輪廓顯示出來,以便於向世界佛學界和學術界介紹藏傳佛教五明學。同時可以編出一部《藏傳佛教五明要典簡介》,把藏傳佛教五明學重要典籍的概況、要義介紹給大家。
近代的第三世章嘉活佛若必多吉曾編了一部《智者之源》的五明學辭典,這是一部五明學的百科全書。但這部書只羅列了詞匯,沒有註解,我們可以此爲基礎,再參考《大分解辭匯》或稱《翻譯名義集》(這是西藏的,不是宋代法雲所編的),隆朵喇嘛全書中也有五明法類詞匯,這樣盡量把五明學的所有詞匯匯集起來,然後加上藏傳佛教對於這些詞匯的解釋,可以編成一部大型的《藏傳佛教五明學辭典》。
藏傳佛教在历史上曾經出現過20多個大小宗派或學派,現在基本上只剩下五個教派,這就是寧瑪、薩迦、噶舉、格魯,再加上影嚮較小的覺囊派。這些藏傳佛教宗派里出現了很多高僧大德,在學修兩個方面取得了驚人的成就,他們的著述也是非常豐富和博大精深的,所以我覺得應該從中選譯一些能夠真正代表整體藏傳佛教的教典。
在這方面,藏傳佛教史上成就最大的,我認爲有五位著名的佛教大師:薩班·貢噶堅贊的五明之學,米拉日巴的即身成就,隆欽繞降的絕高境界,宗喀巴大師的顯密善說,貢珠·元丹嘉措的佛法總匯。
可以先翻譯他們的主要著作,比如:薩班的《三律儀論說》、《教派理論正解》、因明學著作《量理寶藏論》。米拉日巴的道歌雖已有張澄基的翻譯,但這個譯本有些地方是節譯,有些方面對於原文原意可能理解上也有些可以糾正的地方,所以應該重新作一個全面高質量且帶有簡單解釋的翻譯。隆欽繞降的《七寶藏論》、《三蘇息論》、《三自解脫論》。
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道次第廣論》、《密宗道次第廣論》和其他一些重要著作,法尊法師已經有翻譯,我們今天進行重譯的話,我覺得可以採用「今譯」的形式,即用現代語言翻譯成帶註解的白話文。宗喀巴大師還有一些篇幅比較短小、但又非常重要的著作,比如說《末那識及阿賴耶識難釋善說之海》、《止觀難釋》、《二十僧伽難釋》等,另外篇幅比較大一點的就是《中論廣釋》、《入中論明顯意趣釋》等等,這些也是闡發如來教法第二時、第三時法輪重要意趣的要典,非常有必要翻譯出來。
貢珠活佛平生編輯了五大藏,這五大藏是藏傳佛教所有宗派、所有教法一個大的匯總,總共有90多函,包括「寶庫藏」、「教誡和經傳密咒藏」、「所知藏」、「不共秘密藏」和「秘籍藏」。
我們可以首先把它的總目錄譯成漢文,這樣佛教界和學術界對於藏傳佛教各宗各派教法就可以有一個總體的、輪廓性的認識。同時我們也可以像古代的《閱藏知津》一樣,寫一些經解、要義來補充解說,然後先從一些篇幅小一點的、具有代表性的著述入手,逐步地把五大藏譯成漢文。
關於如何向廣大藏地僧俗介紹漢傳佛教方面,希望漢地的僧俗大眾和學術界多發表意見。我的想法也是先要把漢文大藏經的總目錄、索引,以及傳譯年代、譯者等譯成藏文,這方面可以先翻譯呂贗先生編輯的《新編漢文大藏經目錄》,就可以使藏地的僧俗大概地了知漢文、藏文大藏經之間的短長,漢文大藏經中經籍的概況、流傳的情況等等。
在藏地一般是通過工布查布的《漢地佛教史》和《土觀教法源流》這兩部書來了解漢傳佛教,現在看來這兩部書里頭都有一些錯誤,還不能算是比較完整的信史。比如以往藏傳佛教修史的方法,往往偏於以作者一方的觀點來組織材料,但修史應該是平等客觀地敘述各個宗派。我們可以在這兩本書的基礎上,收集一些其他的資料,把漢傳佛教的教法史重編一下,用藏文重寫一部簡明扼要的《漢地佛教源流史》。也可以先翻譯現成的本子,比如說黃懺華的《中國佛教史》等。
隨著以上工作的開展,就可以逐步地把漢傳佛教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重要教典翻譯成藏文,比如說「俱舍三大部」、三論宗的《三論玄義》、天台宗的《摩訶止觀》、律宗的《四分律刪繁補闕行事鈔》、淨土宗的《觀念法門》、法相宗的《成唯識論》、華嚴宗的《華嚴五教章》、禪宗的《六祖壇經》等等,由選譯乃至於全譯,逐步地介紹給藏地僧俗和藏學界廣大朋友們。
我覺得做了這些工作之後,漢藏佛教溝通的初步工作就算有了一個頭緒。在此基礎上,就可以進一步相互翻譯更加全面深刻的教法理論經典,比如可以先翻譯藏漢佛教各派所宗的經籍,使人能夠得其樞紐。翻譯要打破古典方式的束縛,要淺顯易懂,形式上要現代化,比如使用現代語言和標點符號等。所譯經籍要多所參考,在所有註疏中選擇最精當者隨文附註來幫助理解。
進一步可以相互翻譯漢地佛教主要宗派的大論、藏地佛教各宗派共同尊奉的五大論、四續部的一些教典,還有各宗各派所尊奉的重要經典,比如說格魯巴的《菩提道次第論》,噶舉巴的《恆河大手印》(此書法尊法師也有翻譯),塔波拉傑的《莊嚴解脫道論》,以及八世不動金剛的教典、白蓮祖師的教法、布頓大師的一些教典等等。
另外還有薩迦派的薩班·貢噶堅贊和郭然巴·索南僧格的論典,以薩迦派爲主的一些比較主要的講述;覺囊派篤卜巴·喜饒堅贊的《了義海》、《第四次結集》、《佛教總釋》等;寧瑪派隆欽繞降以《七藏》爲主的著作;米旁南江嘉措的《如來藏釋》、《承許他空師子吼論》,還有吉美嶺巴的《功德藏》等。通過這些,就可以比較深入地了解到漢藏佛教的教法理論。
另外,藏傳佛教在前弘期的赤松德贊時期已經特別註重宗輪的研究。甚麼是宗輪呢?就是各宗派的觀點、佛教義理隱顯的比較,分析它們之間的最終差異在甚麼地方。這就需要把藏傳佛教各教派高僧有代表性的宗輪著述系統地翻譯,較著名的如《章嘉教派論》和隆欽《宗輪藏》等。同樣,漢傳佛教各宗派大德的著述,也需要系統地組織翻譯,從中我們就可以詳細地了解到整個漢傳佛教的流傳情況及其教法、理論等。
還可以利用藏漢佛教溝通而形成的優勢整理、編輯一些更全面、更準確的新書,比如可以重新用通俗文字編寫一本《佛本生大集》。因爲現在藏漢兩地所有的佛本生傳,雖然對佛的多數本生內容有所敘述,比如兩地都有的《佛所行贊》里有34個本生故事,噶瑪巴·自然金剛依此增爲《佛百生傳》,漢地也有幾種各有所長的佛本生集,然而細看兩地的大藏經,覺得還有必要再從藏漢文的經律論中搜集、增加一些新的本生故事,總匯成一冊,使人能夠一覽無餘。
我們佛門弟子的修行,首先就是要知道佛陀教誨的內容是甚麼,所以佛教內部主要派別之間的溝通和相互學習意義重大。所謂「聞、思、修」的修行次第,就是在聞的基礎上進而思、修,就可以逐步成就佛道。將存世的所有佛教經典相互交流和總匯起來,這是我們對於弘法利生事業應盡的責任,我們作爲佛門弟子,無論是出家人也好,還是在家信奉佛教的居士也好,這樣也就是做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件事情,所以我覺得這項事業非常重要。
藏漢佛教的互相了解和溝通,對於整體佛教弘法利生事業的繼承和發展,對於廣大僧俗弟子自身的學習修行、消除業障、增長福慧以至成就佛道都有無邊的功德和利益。所以這項工作既責無旁貸,又刻不容緩,是我們這一代人必須做的工作。我覺得中國佛教協會應該負責組織,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也有責任和義務把這些工作逐步開展起來。當然具體怎樣組織,怎樣有效開展工作,還需要廣大藏漢僧俗朋友們進一步探討和深入研究。這是我個人對於溝通藏漢佛教的一個初步建議,希望能夠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引起大家的思考和討論,共同籌劃和完成這項既很重要又非常艱巨的工程。
作者: 桑周紮喜
來源:《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