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你所做的任何事都可以說是「坐禪」。當限制對你來說不再成為限制,那就是修行。有些人說:「既然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佛性的顯現,所以不管我做甚麼都無妨,坐禪只是多此一舉。」但這正是一種二元性的思維。如果真的是「做甚麼都無妨」,那你連說都沒有必要把它說出來了。你就只是打坐時打坐、吃飯時吃飯,如此而已。
當你說「做甚麼都無妨」時,實際上你是在為你做的事情找借口,為你的「小心」找借口。它反映出你執著於某種特定的事情或方式。這與我們所說的「只管打坐就夠」或者「人們做的任何事都是坐禪」是不一樣的。我們做的任何事情當然都是坐禪,但沒有必要說出來。
打坐時,你應該只管打坐,別去理會腿酸和倦意。這就是坐禪。但在一開始,要如事情之所如去接受它們,是極為困難的。你會受到修行時的各種情緒和感受所困擾。當你做任何事(不管好事或壞事)的時候,都能無所掛礙、不受情緒和感受所困擾,那就是真正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